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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何原因, 我们去看看便知晓了。姐姐就是心慈好善,张蔚岚那边还没急呢, 你就先一步替他们担心了……”羌宁边整理衣裳边说道, “张蔚岚虽然不是什么清廉正直的好官, 但当年却是个痴情种, 夫人死后再未续弦,整日心思都围着那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可惜这张离寒得了疯病, 叫张蔚岚这般年纪就露了疲态操劳相。”

这件事, 林冬阮倒是听过,先帝好色, 生前有意将西国公之女纳入后宫,是三启郡的郡守张蔚岚在苗头不对时大着胆子向先帝求娶西国公之女,逼先帝放手。

那时候的西国公之女名列“贵女之首”,自然瞧不上年长几岁的张蔚岚,哪怕嫁到三启郡了,也没怎么给过张蔚岚好脸色。

林冬阮道:“虽不是两厢情愿,但不知为何短短几年后,二人竟也伉俪情深。”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自家属下,羌宁最清楚不过了,“张蔚岚虽说是三启郡的郡守,但那些年尸位素餐,私占田亩、官商勾结、压迫百姓的事儿没少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能被乐善好义的夫人接纳。”

林冬阮本没有多了解这些事情,但经过羌宁几番言语,她突然想到西国公膝下不只是育有一女,还有一位常年在外征战的长子,一双儿女,分别名为江念慈和江念阳……后者,如今已是镇国大将了。

算算日子,这位将军名声大噪之时,正是先帝想要将其胞妹纳入后宫的时候。

这当然不会是“巧合”,想必也是先帝疑心病又犯了,为巩固人心与兵权,选择将江家紧紧攥在手中。

若不是当年张蔚岚突然横插一脚扰了计谋,怕是江念慈早已被半截身子入土的先帝抢到了后宫里。

林冬阮道:“张郡守是位重情重义之人。”

很快,羌宁也理解了林冬阮的意思,了然道:“难怪他们夫妻二人最后能走到琴瑟和鸣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