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禁卫军中的很多统帅,也是出生八大营之中,与八大营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
他们的刀剑只能向着外敌,不可对着自家兄弟兵戎相见。
不知道是从哪位将领开始,长剑落地的声音渐渐增大,众兵士自觉让出了一条路,容长公主的人通过。
那条长道前站着的是一袭紫衣的长公主,而最深处,是血染衣裙的帝师。
林冬阮跟着放下手中长剑,看向了马上的羌宁。
她好像如愿见到了羌宁,一直撑着的那口气也散了,当即唇畔溢血,难忍地俯身捂住了心口。
羌宁被她吓到险些魂都没了,飞也似的驾马奔驰而来,下马就来扶人。
“不碍事,阿宁,先去平定乱局。”林冬阮拂开她的搀扶,强忍着疼痛起身站直了,“去,快去,耽搁的每一瞬,都会有人丧命。”
羌宁俯身倾耳问:“姐姐,皇帝死了吗?”
林冬阮虚弱点头。
“那还急什么,没什么可急的。”羌宁果断扶起她,率先要带她去治伤,“宫内宫外全都是我们的人,姐姐你不必担忧,不会再生出什么别的变故了。”
林冬阮却还是不放心,但羌宁这次不肯依她,硬是先把她送到了太医院。
“伤的并不重,只是衣裳沾染了很多血。”林冬阮和她解释,目光中带着些许催促。
羌宁实在拿她没办法了,只能先去把控局面:“姐姐,你要等我。宋骆,你就留在这里,事关姐姐的大小事情,都要及时告知我。”
说罢,羌宁这才离开。
林冬阮稍作休息,起身便要去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