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静多么、多么想现在当着他们的面,将她像礼物一样一点点拆开,跟她温存缠绵。
不需要在意道德,无所谓世俗眼光,温驯得如同羔羊,将一切都通通抛在脑后。
可还不是时候。
她反复的告诫自己,抑制住那种迫切的、几乎快压制不住的冲动。
初静耐心地抚慰着自己,初出茅庐的小狐狸什么都没有察觉,等电梯门开启时,才发现初静站在原地不动,不由疑惑地投来视线。
她微微一笑,这才迈步走过去。
司机早已等候多时,此时离晚高峰还有些时间,但路上的堵塞已经颇见端倪,段江离注意到司机似乎在朝着郊外开去,不禁挑了下眉。
扭头看向初静,对方已经在路上闭目养神起来,苍白的肤色在此时显露出一种琉璃般的易碎感,让段江离不自觉想到初静进待客室时她所看到的。
她只能用明亮二字来形容那时候的初静,明明她因为身体原因永远都不可能正常出现在阳光下,明明她站在室内,然而那时的她看上去却一点都没有沉郁阴森的感觉,像是浑身都沐浴着光辉,皎皎如明月,一点都不像这个圈子的人,有种淤泥中也能圣洁如初的荒谬。
人对自己不能拥有的东西总是会多出几分关注,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段江离并不在意初静阴暗的一面,因为这在圈子里太正常了,没有人能在其中一直保持纯白无暇,可那时的初静像极了天边独自静放的明月。
段江离莫名的记住了那一幕,如果初静没有现在的身份,如果她仍生活在家人的阴影下,却仍然保持着那样的皎洁……会让人嫉妒到恨不得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