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江离忘了说了,”初静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还有一种疯狗,多严厉一分,它就噬主?,少严厉一分,它就忘了谁是主?人,谁是狗。”
“阿静是在说我?”段江离诧异地?笑,她摸了摸自己被包扎的后脑,“我又没有反骨。”
她复又摸上初静的手背,“阿静不要转移话题。”
“这是稳定剂,要是没有东西?制止我,不小心?玩死了怎么办?”初静顶着张菩萨脸,幽幽地?说。
段江离长睫微垂:“听上去很不错。”
顿了一下,她突然有些心?领神?会,“阿静觉得我是同类?”
“说什么傻话呢?”初静惊奇看她,“我们怎么会是同类?”
段江离:“…………”
“我就是想看你?当?狗而已。”初静噙着笑,眉眼间有一种平静的残忍。
她征询她的意?见,“江离愿意?吗?”
段江离唇角上挑,低垂着眉眼,雅羽般的长睫半遮住眼帘:“我当?然……”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种人,看起来比谁都无情和理智,他们把别人当?成可?以利用、交易的物品,也将自己试作这种规则中的一员,理智到?残忍。
但实?际上,自诩理智,却反而才是最疯狂的人,不是悲惨的经历造就的扭曲人格,而是从出生起,她的存在,就是罪恶。
温柔的人最难驯化,但有一种看似最难驯化的人,却反而能被驯化成狗。
毕竟,谁说疯狗就不是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