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

秋亦话说了一半却忽然被打断,只见方才还在运功的褚清秋已然放下双手,黛眉微蹙:“秋亦,让她过来。”

秋亦眼看着不服气,但却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用力剜宁拂衣一眼,气鼓鼓地侧身让出道路。

“婚契是无奈之举,往后自会解开,你大可不必在意。”褚清秋淡淡道。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宁拂衣歪头道,发丝从她额间垂落,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

褚清秋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她睫毛颤了颤,移开目光,声音却是冷然:“真也好假也好,于你有什么坏处?”

“坏处我不知,我只知,令我作呕罢了。”宁拂衣忽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的音量道。

少女的眼中暴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恨意和张狂,褚清秋的指尖无意识蜷缩,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放开。

“宁拂衣。”褚清秋似乎被惹怒了,她面色不改,只眉间的沟壑更深了些。

宁拂衣见她怒了,这才低下头来,装作一时失言的模样,但身体却并不乖巧,反而趁其不备,忽然跃起,向着褚清秋闪身而去。

她二人离得太近,秋亦来不及阻拦,只能发出一声尖叫,眼睁睁看着宁拂衣胆大包天的举动。

最令人惊讶的是,褚清秋压根儿便不曾躲避,只是偏了偏头便顺势倒下,像一团身姿绰约的云,掀翻藤椅,安安静静落地。

宁拂衣则眼疾手快地扯开了褚清秋衣领上的扣子,再一用力,露出里面不曾被烈日灼烤过的肌肤。

那片肌肤干干净净的,只是无端沾了些红晕,像是晨起的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