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动作一顿,掌心不由得捏紧衣角,垂眸看那腕钏。
宁拂衣的手很巧,金叶子上都雕刻出了花纹,将断裂之处毫无痕迹地遮挡起来。
宁拂衣见她不说话,裙摆飞扬地转回她面前,强行拉起褚清秋手臂,将腕钏套在她手腕上,褚清秋起初还挣扎两下,待那腕钏触碰到肌肤时,她便不动了,任由宁拂衣拉着。
“这不就好。”宁拂衣笑道,“既还是原来那个,又独一无二了。”
褚清秋轻轻动了动手臂,冰凉的腕钏便同其他手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神尊,这下不伤心了吧?”宁拂衣微微前倾,去看褚清秋琉璃一样的眼瞳,却被自己忽然飞起的衣袂挡住了脸。
“往后不许再提及此事。”褚清秋说罢,绕过她走回床榻,拂衣坐下。
宁拂衣随她转身,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她方才进门来,褚清秋就没正眼看过她,好像刻意躲开了她的视线一样。
难不成自己成年的模样真有那么骇人?宁拂衣随手化出快铜镜放在脸前,左右照了照,眉如弯钩,丹凤眼微微上扬,唇红齿白,笑起来嘴角尖尖,是不大正派。
但因为少了前世的两颗泪痣,也少了几分妖邪之气,按理说也该算个美人的。
“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褚清秋看着眼前的烛火道。
宁拂衣这才记起了头疼之事,垂手收了铜镜,正要开口,一阵猛烈的痛感忽然贯彻了她整个头颅,这次要比方才难忍上几倍,她不由发出声低哼,双膝一软往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