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页

“不是,我只是想不通,我为何会气闷。”宁拂衣沉默地坐下,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还是因为神尊而气闷。”九婴斩钉截铁道,她勾了勾手指,宁拂衣面前的茶杯就再次满上。

宁拂衣又一口喝干,忽然抬头问九婴:“若你有在意之人,可会愿她同别人欢好?”

“我?”九婴嗤笑一声,“天下怎会有我麒九婴在意之人。”

“不过但凡一个正常人,都不会看见心悦之人同别人在一起还开心的。”九婴说,她跃下桌子,走到宁拂衣面前。

“我也这般觉得,所以我如今在想,你那日说的那些,大抵是错的。”宁拂衣深深望着面前裂纹釉的杯子,手指忽然用力,将那杯子真的顺着裂纹捏碎。

“哪些?”这回轮到九婴讶异。

“你说她,对我不一样。”宁拂衣扔掉手心那些碎片,拍拍衣裳起身,“我找文竹修炼去了,你歇着吧。”

说罢,她便身影一晃消失,留下原地不明所以的九婴,摇头复又拿起烧鸡。

“人类,总爱猜来猜去,兜兜转转。”她将发丝摸到耳后,张大嘴咬了一口。

宁拂衣修炼也修炼得心不在焉,同柳文竹对练差点被千斤锤砸破脑袋,到最后柳文竹实在不敢同她练了,干脆将千斤锤换成了根树枝,才又和宁拂衣过了几招。

直到天黑下去,明月高悬于头顶之时,宁拂衣才停下来收了相思,同柳文竹告别,独自一人前往望月台。

今夜的月亮倒是不负望月台的诗意,像块白玉,洒下水洗般的月光,宁拂衣一步步登上山顶,老远便看见望月台中立着一人。

黄杉翩翩,乌发柔和。

宁拂衣闭了闭眼,暗下决心,想上前时却又驻足,从袖中摸出一颗圆润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