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有什么不好,你以为谁都同你一般么?当初你既断我心意,那我离开便是,你又来寻我为何?你死都不肯看我一眼,如今我一眼都不想再看你了,你不该感到开心么?”
宁拂衣言辞激烈,直到看见褚清秋眼底的红再也压不住,她才慢慢呼出口气,复又勾起浅笑。
她捏起酒杯放在杜白双嘴边,看着对方小心喝干,这才放下杯子,用手擦去她嘴角残留的酒渍。
“何况你怎知我只是在玩乐?”宁拂衣勾过杜白双的下巴,唇瓣稍微低了低,借着汹涌的怨怼之意将狠话尽数说出,“你知晓她这样的精灵族何其珍贵,还有什么修炼的法子,能比得过如此呢?”
此话一出,褚清秋再也忍不住心火:“宁拂衣!”
她始终不相信宁拂衣真的会如此,可当这种种真的出现在眼前,她又真的害怕起来,害怕宁拂衣真的走上歧途,再也不是宁拂衣。
除此之外,看着她对旁人温柔的剧痛感蔓延了整个胸腔,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不可以。”她低声道,阖目颔首,“你不能这般。”
宁拂衣这回真的笑了起来:“不能?你以为你还能管得住我么?褚凌神尊。”
她凤目泛红地盯着褚清秋,女人直挺挺立着,可却如立在风中一般,看着风雨飘摇。
“或许,还有个办法。”宁拂衣低头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抬手放开杜白双,起身绕过石桌,走向立在门前的褚清秋。
待站定在她面前,她才抬头,晃了晃衣袖,于是殿中舞女乐师尽数散去,只剩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