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想了这么一句,她的头便疼得要四分五裂,于是攒眉呻/吟。
就连还不甚相熟的花非花都红了眼眶,露出不忍之色,抬手加入众人,于是很快,她体内存留的瘴气所剩无几。
“已排不出瘴气了,为何还有黑气环绕?”柳文竹颤抖着去摸她额头,触感冰冷。
“褚清秋。”宁拂衣忽然开口了,声音微弱,却还是能听出所言为何,众人一愣,扭头看向正凛然盘膝的褚清秋。
她此时面上沉默冷静,掌心却早已全是汗水,若是细看,指尖都在战栗。
她忽然半跪上前,抬手把人揽入怀抱,宁拂衣便也顺势抱紧她腰肢,依偎在她臂弯。
二人这姿势实在亲近,看得周围人皆是愣然,除去九婴外,都生出种不明所以的怪异感。
花非花和柳文竹对视后移开目光,而百里拾七睁大双眸,脸颊生晕,眼中越发失神。
“我说我去你偏不听,如今可好?”褚清秋抱紧她冰冷的肩背,水汽润湿睫毛。
“甚好。”宁拂衣说。
褚清秋闭上眼睛,在她耳朵上捏了一把。
她二人也不顾什么了,动作全然不似长辈同晚辈的相处,见者皆舌桥不下。
褚清秋声音湿闷,在她耳边道:“我又非娇花,何须你处处挡我身前?”
“你若凋零,我便再无可期了。”宁拂衣声音微弱。
她忽然身子一僵,怪异的感觉贯彻心扉,同时传来柳文竹的惊叫,于是宁拂衣来不及作反应,忙一掌推开褚清秋,踉跄起身,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