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来了。”宁拂衣说,“我方才痛斥花鸿一顿,本欲和他再周旋几个回合,威逼利诱让他交出傀儡,却无意听见下人禀告什么四方石忽然断裂。”
“我猜想便同你们有关,眼看花鸿派人捉拿,便谎称话不投机告辞,溜回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飞花教实力卓绝,光凭着花非花和柳文竹不一定地逃得出去,她便只得先抛下那些傀儡,救人要紧。
而方才瞥了眼花非花身上的伤,证明她抉择正确,那花鸿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对亲生子嗣都能这般心狠手辣。
“追兵越发多了。”柳文竹缓缓后退,惴惴不安道。
“我自请你们来,便不会牵连你们。”花非花咬牙起身,疼得嘴唇都没了血色,却并不喊痛,“此处还有暗道,随我来。”
她说着转身,沾血的手往墙壁上涂画几道,便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铜墙铁壁瞬间化成铁水,融化流淌,流出个一人高的门洞。
“这暗道直通外界,逃命是最方便的了。”花非花伸手将柳文竹推入洞中,又回身拉宁拂衣,被宁拂衣伸手制止,示意她先走。
花非花看了宁拂衣一眼,低眉钻入洞内,隐没在黑暗中。
与此同时一声巨响,身后的铜门被铜铁的手臂撞开,暗室内顿时硝烟弥漫,宁拂衣面不改色地默念心诀,于是粉色电光烟火般四射,撞在铜墙铁壁上反弹,形成密密麻麻的电网。
宁拂衣听得门那侧惊恐的喊叫声刺耳,便知晓追兵暂被拦住,这才回身落入门洞,加快脚步追上二人。
花非花显然体力不支,走得极慢,柳文竹则一边搀扶她,一边回头急切张望,待看到宁拂衣身影后,方才松了口气。
“嘶……”花非花疼得紧缩手臂,清朗的双目眯成条缝,看向柳文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