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借过。”
“多少钱?”楼屿嗓音里卷着烟雾,藏着几不可见的沙哑。
严晴冷下面容,“自然会从工资里扣除。”
楼屿点点头,却也靠着车没动。
严晴看着他抽烟,也不催促。看他含着劣质烟头,烟蒂隐隐泛湿,熟练的吐着烟雾,难吸微辣的烟丝没让他露出一点不适,举手投足间落拓又透着几分洒脱。
“你过得很好。”楼屿陈述。
“你也不错。”严晴回。
楼屿轻笑了声,意味深长的让人听不透,牢牢靠着车像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人就那么从车边走开了,错过她往医院去。
严晴抬步去拉车门,哒的车门弹开,她的目光落在黑色玻璃倒映着的修长身影上。
“要是当年想到自己会成现在这样,会不会后悔放开手?”问完她便觉老套无味,又按着车把手没动。
没想到,他的声音毫不犹豫传来,“没后悔过。”
严晴转身看他,轻笑道:“我倒是后悔,后悔觉悟的有点晚,幸好当初走了。”
楼屿背着她,点点头轻笑:“那我们运气都不错。”
潦草几句便无话了。
身后关门声落下,酷亮的卡宴发动声响起,安静的从他身后远去,楼屿抬步头也没回的往医院走。
“爸……”楼响响小心翼翼看楼屿。
别看他人小,每天只关注楼屿心情,多了比谁都精,他很确定爸爸此时心情不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