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那一组数字看了几秒钟，许水星才拨回去。

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可却吵得厉害，让许水星忍不住将免提换成了正常的听筒模式，才没觉得是噪音。

“我下午给您打了好几个电话，您没接，您做什么去了？”

青年语气分明客客气气，其实还可以是恭敬，可听得越仔细，却能辨明口吻当中隐隐约约的执拗和强势。

两相融合在一起，居然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甚至连让人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许水星看着窗外被城市霓虹等照得蒙蒙亮的隆冬天际，“睡着了。”

她犯懒，懒得动脑子，轻易地被牵着鼻子走。

朦胧亮的灯光沿着窗户的墙壁和玻璃，蔓延到米白色的窗帘之上，最后才是落在许水星的脸上，她睫毛懒洋洋地耷拉着，时不时抖动一下，宛如蝴蝶休息时偶尔的震颤。

分明是冬天，她脸上的冷色却淡了好多，轮廓线也跟着变得柔和。

她想到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李嫋婉忙着讨好许玉生，和她关系不好的姐姐会故意把保姆叫走，她就独自躺在房间里，和那些玩偶在一起。

水星在整个宇宙都是孤独的，所以她也是孤独的，并且早已经习惯。

唐晚书似乎感知到了她这边不仅心不在焉，还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只是在敷衍地应付着自己。

“网上那些，您看了吗？”他问道。

“看了一些，后来睡着了就没再看了。”他问什么，她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