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了下眉,刚睁开眼,瞌睡虫却被一股脑吓跑了。
房门被踹开没,而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背着一个人,神情焦虑。
杜沁然连忙起身:“怎么回事?”
那人把背上的谢景澄轻轻放在床铺上,大夫立刻上前把脉施针。
那位背着谢景澄回来的少年向杜沁然长鞠一礼:“属下阿砚,见过夫人。”
是谢景澄身边笔墨纸砚四大侍从之一。
杜沁然摆了摆手,示意他别讲究这些虚礼,看着床上面色苍白地冒着冷汗的谢景澄道:“谢景澄他怎么了?”
阿砚分明是娃娃脸长相,如今面无表情时却也有些赫人。
他只是道:“属下正陪二爷在竹林对弈,但二爷却忽犯心疾 ”
“二爷往日虽也身子骨不好,但从未如此憔悴过。”阿砚又深又沉地盯着杜沁然,“也许这个问题该属下请教夫人您。敢问二爷他怎么了?”
杜沁然顿觉荒谬,本身就担惊受怕,又被人冤枉后心头窝着火。
她指着自己说:“你是说我在害他咯?”
阿砚沉默,半晌后低下头:“属下不敢。”
虽然嘴上说着不敢,但他从态度到肢体语言,都明明白白地指责着杜沁然。
杜沁然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这都什么人呐!
她先前因误会阿砚冤枉她而气恼,不曾想她还真是那个无心导致谢景澄病情加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