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沁然细细地喘息着,在谢景澄的注视中轻轻勾了下被他吻至潋滟微肿的唇,声线柔魅:“怎么,夫君不喜欢?”
似是远海深处潜伏已久的海妖,要用最魅惑的嗓音勾着他,一起沉眠于漆黑静谧的海底。
谢景澄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认命地闭了闭眼,伸手去勾杜沁然的腰带。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及杜沁然腰间的软鞭时,杜沁然却眸中一闪,侧身避开,反而要去扯他的白袍。
谢景澄同样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衣襟,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
先前杜沁然一直无法理解谢景澄的古怪从何而来,知道他就是玉修罗后,那些谜团却蓦得全都清晰了。
他为什么不让她碰到他的衣衫?
杜沁然心中冷笑:因为如果她脱了他的衣衫,便能看到那宽大洁白的袖角下掩藏着的寒冷袖刀,削铁如泥又寒光闪烁。
尽管她什么都知道,杜沁然面上却不显,反而无辜地反问他道:“夫君,若你不愿宽衣,我们又该如何 嗯?”
谢景澄被自家阿姊下的药折磨得濒临崩溃,却又不得不强自克制着,理智已在溃散的边缘却仍得分神应付杜沁然。
他轻轻喘息着,轻笑着道:“夫人何必心急?”
谢景澄自知这种销魂的感觉已经快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令他忍耐得雪白脖颈上青筋都凸起了。
他目光从杜沁然的唇一路缓慢地移到她的眉眼,眼眸中似含着脉脉情谊,缱绻又缠绵:“我能再吻你一下吗?”
谢景澄的姿态极尽诱惑,与平日里那个清冷温润的他大相径庭。
他深知杜沁然喜欢怎样的他,这一刻更是利用自己的皮囊、身子,极尽可能地引诱着她。
杜沁然却良久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