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一点点阴沉下来,又是一棍捅下去:“我看你早上倒是叫得欢!”
奴仆惊愕地瞪大眼,面上的痛苦显而易见,她却因被点了哑穴而只能发出嘶哑的破音。
“林沁然!”杜沁然拔高嗓音呵斥道,“停下你的行为!”
林沁然却仿佛完全听不见似的,她唇边的笑意妖冶而冰冷,光是一眼就令人全身的血液都凝住。
看着原身猩红的双眼,杜沁然直呼大事不妙。
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杜沁然伸手迫切地想去拦她,但林沁然掌控得了她的灵魂,她却根本触碰不到林沁然。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从她的身体里穿过,看着林沁然手腕一翻,木棍再次准备向下时,杜沁然不忍再看,紧闭着眼转过头去。
一秒。
两秒。
三秒。
“少 少爷!”奴仆嘶哑的惨叫声打破了宁静。
杜沁然浑身一颤。
她知道眼前的一幕必然是她不愿意看到的,但她却克制不住地缓慢睁开眼,僵硬地扭头看去。
血,全是淋漓猩热的鲜血。
那根本应插在奴仆心脏的木棍,却贯穿了她身前挡着的男人。
谢韫礼直挺挺地站着,鲜血从他的唇角蜿蜒,他低头看着自己心口的那枚致命凶器,却艰难地弯了下唇。
原身此刻似是终于回过了神,她手蓦得一松,目光从他胸口的血洞一点点移到谢韫礼的脸庞。
“谢、韫、礼。”她呆呆地望着他,口中念着这个略有些生疏的名讳,眼神一寸寸褪去了猩红,再次变得清明。
谢韫礼想答应,可他太疼了,能向她露出一抹笑已是他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