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儿我不会告诉妈妈,你们也别自找没趣,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恶人先告状,”沈昭停顿一瞬,眯了眯眼,“下次可就不是自作自受这么简单了。”
“一定一定!”沉香连忙回头行礼,“多谢松雪妹妹大人有大量,我们定然不敢再犯了!”
说罢,她牵起檀香,也顾不得仪态风度,软着腿一晃三步地快速离开了。
这哪儿是软弱可欺的小猫,分明是一击必杀的豹子。
想起她们离开时沈昭意味深长的语气,沉香抚着胸口,瞥了眼吓得还没回神的檀香,深深叹了口气,这丫头明日必得大病一场。
真是造孽。
沈昭见她们离开,拎起放在一旁的木桶,抬眼便见东方天晓,顿觉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在暗香楼与宾客、姐妹、妈妈周旋,可比行军打仗累多了,更别提还要应付薛容鹤,一天下来心累。
不过,她要的效果已然达到,明日便可让他别再来了。
次日晚,沈昭打着呵欠进了雅间。
“睡了一日,还没睡醒?”薛容鹤挑眉。
他记得,昨日他走得还算早,怎么她像是一夜未睡?
沈昭这几日下来,与他早已熟稔起来,毕竟日日在一起三个时辰,想不熟也得熟。
相处之间也愈发随意,她闻言摆摆手,“别提了,昨夜遇到两只小耗子,折腾死了。”
薛容鹤不禁想笑,赶忙轻咳一声忍住,“两只耗子,就把你吓成这样,那本王的线索要何时才能到手?你可别忘了,一月为期,找不到线索你便要永远留在暗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