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再次隐入黑暗,默默跟了上去。
大约跟了一炷香时间,那人越走越偏,最后竟到了坊边的破庙前。
这是发现她了。
沈昭自屋顶翻身而下,落到那人面前。
“来者何人?”
此人身着布衣看不出来头,只是气质却颇为独特,带着几分潇洒痞气,就连问话都漫不经心的。
沈昭挑眉,不像个潜行于黑暗的刺客,反倒像个劫富济贫的侠客。
但她无意与他你来我往地问话,身形一动便攻了上去,快得人猝不及防。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不讲江湖道义!”
谁跟个杀手讲江湖道义?
沈昭心中翻了个白眼,手下速度愈快,几乎出了残影,那人瞬间神色严峻,出手认真起来。
她的功夫除了沈家枪法,拳脚皆是来源于战场搏杀,讲究的是一招毙命,半点花架子都不带。
眼前这人武功不低,却总带些撩人眼的花花招式,行走江湖还行,若是遇上沈昭这般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便有些不够看了。
不到一盏茶功夫,便被沈昭锁了双手压制在地上。
“大哥、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他哀哀叫唤疼,哪里像风雨楼训练有素的杀手,沈昭几乎要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可当她往这人怀中一摸,却摸到了熟悉的风雨令。
那人一惊,“你是风雨楼的人?”
“不是,”沈昭压低声音,扯下一块那人衣摆,将他的手捆住,松出手拍了拍他,“告诉我,容妃手中的令牌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