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月撇了撇嘴,她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明明她才是与沈昭最亲近的,却既不知道她箭术超群、又不知晓她会草编,颇有些吃味罢了。
加之她生辰就在后日,往年母妃与哥哥在时都要在宫中设宴,外祖一家都会进宫,邀请好些与她年龄相仿的世家贵女,一起游园玩乐。
可今年他们都不在了,父皇也不再疼爱她,就算她夜不归宿,恐怕也无人会发现,像个野孩子一般。
再也无人给她庆生了。
“好端端的怎哭了?”
沈昭正思索一会儿去花园里薅点草,抬眼便见薛清月落泪,吓了一跳,连忙拿起手帕去擦,却被薛清月拂开。
“别哭呀,”她伸手去拉薛清月,许诺道,“咱们这就去揪些草来,编一百个都成。”
沈昭哪里晓得薛清月心中早拐了九曲十八弯,还纳闷为了个草编哭什么,俩人言不对意,越说越歪。
薛清月知道自己小心思作祟,又要面子不愿开口明说,抹了把眼泪垂着头,径直跑出去回了宫。
沈昭立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身看了眼喜宝,疑惑道,“我、我方才说错话了?”
喜宝也看傻了眼,摇头道,“没有吧。”
她与沈昭相处日久,愈发喜欢这位不拘小节的沈姑娘,说话也就逐渐随意起来。
她受王爷之命监视沈昭,但近几日去汇报时,王爷总是问两句无关紧要的,便也不再说话,弄得她一头雾水,却也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