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单推测一下,便能猜出来了,李现之之前说了叫李摘星来为她赔礼,李摘星面上拗不过她哥哥,又不肯真的低头赔礼,就假借了赔礼这一说法,送来了一封这样糟心的信。
如果这封信早几天出现,时雨估计会直接被气的失去理智,疯魔一样跑到李家去质问李现之,在李府内大吵大闹,到时候李摘星若是瞧见了这封信,肯定还会否认,说不是她寄去的,然后她们俩继续吵得不可开交,李现之不胜其烦,再甩手离开——她知道这是李摘星的挑拨,这是李摘星的阳谋,但是她就是吃这一套。
她喜爱一个人,就不能接受这个人身边会出现任何一个女子。
世间万物,大概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只可惜——
时雨低笑了一声,将这封信重新放回到了盒子里,道:“收好吧。”
现在这套没用了,她已给父亲写信退婚,李现之是死是活她都不在乎了。
“是。”玉兰收好手中信封,垂眸问道:“郡主,明日李大人便要过弱冠礼了,您之前说的那几件礼物,库房已经备好了,您要不要去瞧一瞧?”
时雨恍惚间记起来了,是了,明日就是李现之弱冠礼了。
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可是眼巴巴凑过去了,还满心满眼做着李现之娶她的美梦呢,但这辈子她懒得去了。
“不必了。”她道:“日后不必在我面前提李现之的事。”
玉兰赶忙低头称“是”。
“不过,那几件礼给我包起来。”时雨道:“我要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