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第二天是剧组的开机仪式。

拍摄是否顺利也要靠天时地利人和，开机仪式是拍摄前非常重视的一个环节。出品人、编剧和导演依次致词后，裴霖作为演员代表也上了台。

一大早，室外温度就已经极高，烈日当空，耀得人头晕眼花，但照在裴霖的迷人笑容上，却显得熠熠生辉起来。

“……滚烫的夏天像我们热浪般的期待，”他语速不疾不徐，持重得体，“……我谨代表全体演员，预祝《千山万水》开机大吉！”

可惜一从台上下来站在央妤身边，又显得吊儿郎当了起来，“小男朋友今天没来？”

供奉的案桌与摄像机都用红绒布遮盖着，在老师傅的指点下，剧组主创正依次上香，向东南西北几个方向各三拜。

“首先，是男朋友，不是小男朋友，”央妤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观察着上香的过程，一边小声说，“其次，我在工作，人家也有工作的。”

“哦。”裴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长大了，没我记忆中的好逗了。”

央妤破功，面上飞红一瞬，咬牙切齿地问，“你这人记性怎么那么好呢？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就不能忘了吗？”

“那可忘不了，”裴霖淡淡说，“我后来还去了那个咖啡厅好几次呢，可惜没再见到你了。”

“……见我干嘛？”央妤扭头瞥他一眼。

“……怕你想不开啊。”裴霖笑得很坏，“毕竟我是唯一的目击证人，万一真出什么事，我责任不是很大？内疚一辈子怎么办？”

“……”央妤无语，懒得再看他，“您多虑了。我很珍爱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