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妤太明白陈诗的意思了，她在这个眼神下吃的亏太多了。以前还会奋起反抗，后来发现反抗的结果不过是两败俱伤，也就开始敷衍了事，能拖就拖。

但这事拖不得，她要想想办法才行。

陈诗的声音在厨房传来，“想吃什么？”

央妤一瞬间想起自己小时候，她疯狂迷上学校小卖铺的香香果小零食，陈诗不允许她吃，但她撒泼打滚，缠到陈诗没办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让她少吃点。结果有一次她没控制住吃太多，肠胃炎犯了，被陈诗带去医院打了一针屁股针。

打完针她无精打采地趴在陈诗怀里，一天都没胃口，陈诗哄她问她想吃什么，她弱弱地恳求，“妈妈，想吃香香果。吃一颗，我就好了。”

陈诗竟真的给她吃了一颗。

她吃完立刻开心起来，稀饭都多喝了几口。

她一直记得。

如今早已没有香香果了。

央妤低声，“吃什么都行。”

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客厅，落地窗前，央晖正靠在椅子上看书。

“见到姐姐也不打招呼，没礼貌。”央妤把气撒在他身上，往他旁边一坐，“看什么呢？”

央晖心跳快了一瞬，仍硬装着不想搭理她。他听见央妤开门的声音，早就没心思看书了，拿着书半天一页都没翻过去。

央妤定睛一看，三岛由纪夫的《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