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浔走了,央妤躺在床上发起呆来。
他说他挺累的。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不够贴心了?人家大老远坐飞机来找她,费尽心力借到酒店厨房做了顿饭,又给她洗头、上药……是挺累的,活脱脱像个佣人。
谁家男朋友这样啊?她还记得以前殷桐谈的男朋友,出来和她们聚会一副大爷模样,彼时殷桐还是个恋爱脑,谈完那场之后清醒了,现在主打一个厌男,张口闭口都是“老娘单身独美”。
明浔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他明明这么好,自己却还任性地对他发了脾气。
谁还没有些不愿提及的过去呢?他甚至曾经在天台上想过……她更不愿去揭他的伤疤。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要对他更好一点才是。
央妤翻个身,在心中郑重许下承诺,沉沉睡了。
隔壁房间,水流声从浴室传来,隐隐夹杂着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声,已经哗哗地流了好一会儿了。
不知过了多久,明浔终于重重吐了一口气。
他站直身体开始冲水,先洗净了手,又任水流打湿自己。水蜿蜒流下,似是有些入眼,让他眼神也有些恍惚起来。
男人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他感谢今天穿的这条裤子不够紧。
……今天确实挺累的,应该不算骗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