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奈很快又低下头去，开始吃饭。

虽然抬头只抬了一瞬，但并不妨碍他看到，那个女人看到他的眼睛时笑了下。

只不过那笑容并不友善，反而带着几分挑衅。

又像是正宫皇后不屑的看向宠妃，觉得只要本宫不死，尔等终究上不得台面一般。

上一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的人，名叫黄可立。

现在大概已经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吃苦了。

他上次没有跟黄可立计较，更没有争风吃醋，现在自然也不会跟这个女人明争暗斗。

霍南沉一直观察着江奈，见他没有发怒，有些不悦。

但是想到江奈一直没看那个女人，也一直没看自己，埋头吃着饭，还不吃菜，只吃白米饭。

所以……应该是在意的吧？

看向还想继续作妖的女人，本想直接爆粗口，让她“滚”。

结果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时，霍南沉又把话吞了回去。

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几个度：“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出去？”

这声音并不算柔和，说是柔和了几个度，只是相对于平时霍南沉说的很难听的话对比出来的。

江奈并没有错过霍南沉的表情变化。

即便没有抬头，没有直视霍南沉，他眼角余光却一直观察着。

他对这个女人……和上次会所那个女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女人仿佛能让他回忆起什么，竟能让他收敛脾气，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

可是霍南沉从小到大接触过的女人，江奈基本都知道。

难道是他去霍家之前就认识的？

那个时候霍南沉才多小啊，没想到那时候，就已经和人两心相许了。

也难怪，这个女人露出了正宫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