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炫耀，也是挑衅。

江奈眼角无声落下泪来。

这一瞬间，霍南沉把他伪装了近十年的美好全部撕碎，将最真实的自己赤果果展现在他最亲近的人面前。

这一瞬间，风停了，人声车声鸣叫声俱都没了，江奈只觉得，他仿佛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霍南沉，我讨厌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讨厌……”

第一滴泪落下，就仿佛是打开了闸门，所有泪水倾泻而下，再也控制不住。

而勉强带着假面、努力不那么暴躁的霍南沉，也在听到这句破碎的话时，耐心彻底告罄。

“我讨厌？”

仿佛听到了不敢置信的话，霍南沉还重复了一遍，才猩红着眼睛，掐着江奈脖子，面色狰狞的问：

“你信不信，老子还能更讨厌，你信不信，老子就在这撕了你的衣服，进入你，让你怎么求饶都不听下？”

这话一出口，想这么做的情绪便愈发强烈。

霍南沉一贯是喜欢寻求刺激的人，若非知道江奈保守，受不了这种刺激，指不定花样玩得比沈越还野。

祁升彻底忍耐不住，上前想把霍南沉的手掰开，却被霍南沉一脚踹开。

他到底是文弱书生，比不得霍南沉从小经受训练。

一遍遍上前，一遍遍被碾压。

碾压的除了身体，还有自尊。

就这样的自己，只能看着奈奈在他眼前受苦，却做不了什么。

痛恨霍南沉之余，祁升更痛恨的，是自己。

祁升可以不当回事，但紧随其后而至的司铃，就不是那么容易招架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