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给他擦着眼泪。

霍南沉神色也柔和了下来：“不行，如果你把我们的事当做折磨，那就做好被折磨一辈子的准备吧。”

最温柔的声音，说出的却是最伤人的话语。

其实伤到的何止是江奈。

就像是一柄双刃剑，伤到了在乎的人，也刺伤了自己。

原来十年相伴，于江奈而言，只是折磨。

“折磨”二字，抵消了霍南沉所有的付出与感情，因为这些，远远比不上前九年对江奈造成的伤害。

霍南沉以为的岁月静好，以为的两厢情愿，原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也许江奈一开始就想离开，也许他一直想要离开，只是迫于金钱才留下来。

也是迫于金钱，才任由他为所欲为。

祁升过来，想将霍南沉推开，却反倒撞开。

江奈惨白着脸色：“所以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

心间那颗曾因为霍南沉而窃喜的心，如今只剩下悲凉，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和这样一个人纠缠，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霍南沉，你还不如杀了我……”

江奈闭上眼睛，泪水却仍旧止不住。

或许十年前，他踏进霍家的门，就是个错误。

霍南沉垂首，靠近，将所有泪水口允口及进嘴里，便觉得嘴里也是浓浓的苦涩。

这股味道，霍南沉都分不清是从嘴中蔓延到心底，还是从心底延伸到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