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虞澜抓心挠肺,每天都处在好奇之中,一边觉得哥哥可能真的有喜欢的人,一边又生气哥哥为什么不告诉他,他真的很好奇。
现在也是这样,突然吊起他的胃口又不继续说。
夜深人静之中,虞澜气都气清醒了,薄静时也没抱着他睡,两个人各睡各的,他越想越生气。
他赌气一般背过身,闭上眼,决定再也不要理薄静时了。
约莫过去三五分钟,虞澜睡意渐来,耳边传来轻声叫喊:“澜澜?”
虞澜下意识想应,但他的身体经过军训操劳变得十分疲惫,目前已经处在休息状态。
他的大脑比身体稍微清醒一些,还能听到周围动静。
他又听见薄静时在耳边说:“睡着了?”
虞澜不明所以,接下来几分钟,薄静时没有说话,似乎也没做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在虞澜快要睡去的那一瞬间,腰上突然横来一条手臂,虞澜浑身都是痒痒肉,被搂得轻轻梦呓。
薄静时轻轻拍着他哄睡:“乖乖,睡吧。”
那一刻虞澜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在他小时候不肯睡觉时,薄静时就是这么抱着他,拍着他的后背哄睡。
现在的薄静时就和小时候一样,把他抱得很紧很紧,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直硬的头发戳着他细嫩的肌肤,让他又扎又痒,想要逃离。
但那只大掌牢牢禁锢在腰间,他根本无法躲避,稍微暴露一点想要挣脱的想法,就会被用力按扣。
“宝宝乖,别动。”
说话时的气流与呼吸很热,落在虞澜敏感脆弱的喉结,他忍不住发颤。
太奇怪了。
虞澜被紧紧抱在怀中,薄静时的体型比他要大,故而这种拥抱像是将他完全嵌在薄静时的怀抱之中,二人之间没有一点间隙,密不可分,连对方身上的温度,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太烫了。
虞澜很怕热,小时候他就知道薄静时的身体很烫,比他要烫很多。但他还是想要哥哥抱,要和哥哥抱在一起睡觉。
但现在他又感觉有点不一样,这种过分烫的体温让他有些害怕。
薄静时依旧在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睡,他眼睛紧闭,神情委屈,像做了噩梦似的,闻着熟悉的、属于哥哥的味道,他还是没忍住朝哥哥的怀里蹭了蹭:“要抱抱……”
第二天清晨,薄静时醒地比虞澜早。
他总是醒得比虞澜早。
虞澜跟八爪鱼似的紧紧缠绕在他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把虞澜的手脚拨开,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
他动静很轻,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刮胡渣,顺便用喱抓了抓头发,给自己塑造出一种刚睡醒时纯天然的慵懒感,不至于像刚睡醒那样乱糟糟且邋遢。
薄静时看了看镜中的自己,不错。
很完美。
薄静时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假装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他一直陪在虞澜身边睡觉一样。
在清晨大部分人面部还是浮肿时,虞澜的脸蛋依旧经得住考验,细腻的肌肤因熟睡变得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卷翘无比,他睡相乖巧,偶尔会抿抿嘴巴,把本就红润的唇抿得有些湿。
有时候他还会小声哼哼,也不会说一些成型的句子,就是单纯哼叫,睡得迷迷糊糊时发出的梦呓,声线软糯带着点延长。
薄静时看着虞澜的睡颜,听着虞澜的哼叫,内心无比满足,身体却很贪婪,想要更多。
但他从来不管这些,他直接忽视自己的反应,专注地看虞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