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指的意思是……”林殊文舔了舔干涩的唇,接到严融之推来的一杯茶,他道,“多谢严爷。”
饮过茶润嗓,严融之示意林殊文休息,让他尝几块案几上的点心。
严融之问:“晚饭可吃了。”
林殊文不自然地别过眼:“吃过的。”
又解释:“晕倒那次,真的是意外。”
怕自己再晕过去,用饭时特意多吃几口。
严融之看着少年放在膝前捧书的双手,露在袖外的腕子细白清瘦,覆着薄薄的皮肉。
他以目光向林殊文示意碟上摆的藕片,道:“小先生先吃。”
林殊文平素进食少,稍微费神费力气的事情很容易消耗他那点微薄的精力,念了会儿书其实也累了。
他拿起瓷碟上的藕片糕,口齿糯绵,却不噎牙。
糕点制作很是精细,不论口味或形状,比林殊文傍晚时特意跟巧婶买的两块芋泥松花糕精致许多。
他拢起衣摆,安静吃着藕片糕。
严融之从少年神色上捕捉出一丝窘迫,遂问:“怎么了。”
林殊文摇头。
严融之:“衣下可是藏了东西。”
林殊文耳朵一热,呐呐。
比起对方请他吃的点心,带来的两块松花糕实在羞于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