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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文回过神,连忙摇头:“不用麻烦,我自己走回去就好。”

他小声道:“我……我过两日当面谢谢严爷。”

林殊文出来匆忙,没带提灯。

人群散后他也准备走了,罗文跑去跟附近的一户人家说话,很快追上林殊文,把灯递给他。

林殊文欲言又止,罗文安抚他:“小先生不必担心今日发生的事,主子听闻后立刻让我过来,相信主子,很快就能处理好,先生回去安心歇息就成。”

话已至此,林殊文不便多问,他对严融之有莫名的信任,对方这么说,那么一定就能解决。

春去夏至,日头升得愈发早,时节热了,天不亮到处都是鸟鸣。

林殊文一早就被闷醒,身体内如同烧着一道火,细长白净的脖颈和面颊能抹出不少汗。

他把被褥收好,用木勺舀水蹲在院子洗漱,余光瞄了几次菜地的方向,水珠还没擦干,就去看已经冒出时蔬新叶的小菜地。

这两日他歇在家中常常睡不安稳,除了去河边接水,其余时候闭门不出,谁都不想接触。

罗文带吃的来看过他,林殊文没多相处,就说想休息,坐在屋里不出门。

罗文无奈,道:“主子晚些想过来呢。”

林殊文迟疑:“我……我还是想睡觉。”

他揉了揉眼睛,佯装困倦:“叫严爷别来啦。”

实则林殊文自己屋里闷着坐了一日。

所幸真如罗文所言,周围似乎没有人对莫布打人的事议论,李少成一家更是安分得全家变了副性子似的,李家长辈还带李少成到旧屋外亲自跟林殊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