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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坐正,林殊文不愿意躺,只好把人扶在怀里让他靠,往那两片干燥的唇送了点水,起初不喝,慢慢地才喂下半杯。

大夫给林殊文诊过脉,让他们不用太担心。

又道:“时下老幼容易患病,这位公子体弱气虚,才导致病气入体,喝几剂汤药多加休养就能恢复,平日还需多加照顾调理才好。”

严融之看着林殊文依然泛红的脸颊:“他在喊疼。”

大夫问询病由,又检查几番,找不出林殊文疼痛所在。

少年嘴里偶尔喊一两声,多数时候闷着声安静流汗,太能忍的性子,不说也不摸疼的地方,让旁边的人束手无策。

罗文笑呵呵的:“张大夫啊,我们花了不少的钱请你来看诊,看不出病由还赖病人不配合了?”

罗文替主子把压力给出去了,张大夫哑声,止不住落汗。

“两位爷,这位公子老朽实在……”

大夫张口结舌,为难之际,昏睡过去的少年幽幽掀开懵懂的双眼,涣散的视线一点一点凝聚。

林殊文舔了下干涩的唇,不解地问:“严爷,罗大哥,你们怎么了?”

罗文松了口气,严融之把案几上的清水送到他嘴边继续慢慢喂几口。

“你在发烧,方才晕了过去。”

林殊文“唔”一声,就着严融之的手喝完一杯,浅色的眸子望着人,道:“还想喝。”

严融之又给他喂了一杯水。

林殊文醒着的时候给大夫重新诊脉,大夫问他哪里疼时,他明显停了下,轻摇头。

病人不配合医治,再好的医者和药石都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