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问:“怎么了。”
林殊文回神,连忙摇头。
他喜欢刻木头,自然能分辨哪些木头好。严融之给他带了两次木头,每一块都是好料子,价钱不菲。
他已经不再和最初那样,总问对方为什么要待自己那么好的话了,而是把这份好记在心里,时时刻刻都念着,今后找机会努力报恩。
他方才还觉得今日不去严宅有点不自在,此时见面,内心涌起许多连他都分辨不清的喜悦。
严融之切了片西瓜,汁水饱满,果肉红得很透。
林殊文默默咬了几口:“好吃。”
又浅浅笑道:“严爷,我今日在村集买了鹅崽和鸡崽。”
说完,带人去看已经窝成一团睡觉的小鸡小鹅,又给严融之看他新买的彩釉罐子,配上金鲤十分漂亮。
节气热,林殊文胃口一般,脸上的肉也没养出几分。他身上的肉不能胡吃海喝的养,不分细节的喂,并非好事。
严融之看着只及下巴的少年吃完西瓜,兀自沿屋内转一圈。
林殊文的生父林大成做木匠活手艺还是不错的,这间屋子虽然旧了些,但门窗位置的朝向好,夜里不闷热,瞥见置在床上的新棉垫和褥套,想起近日收了几批料子好且合适的木,心里萌生其他想法。
时辰不早,严融之在林殊文期盼的眼神下吃了块西瓜,走前检查了门窗,道:“我回去了,把门锁好早些休息。”
林殊文送严融之到门外,看人走远了才收回跟随的目光。
少年立在门下,伸手搓了搓翘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