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兴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打断,严融之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偏过脸问询:“要继续写吗?”
林殊文坐下,提笔蘸墨,笔尖半晌落不下纸。
雨下得愈发大了,窗外的芭蕉树,屋顶的瓦片,院里的菜地,到处都充斥着声音。
雷鸣沉闷,林殊文握笔的手指一顿,放下笔,问:“严爷……是特意过来陪我的么?”
少年总是含蓄的,纵使有了心事,从不会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放出来让别人瞧见,所以许多人都觉得他乖顺温吞。
林殊文此话问出来,心口犹如被雷劈了一下,鼓噪得很,还有点后悔就这么说出来了。
不等他扭捏,听到低沉的回应。
“不错,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瞧瞧。”
林殊文盯着放在膝盖的手指,干干开口道:“……哦。”
严融之没有就此话继续追问,视线偏向纸张:“为何不继续写。”
林殊文摇头:“不写了。”
他将簿册和毛笔收进柜子一层,看着盒子里的两只猫,扭头朝严融之的背影投去一眼,双手合上盖,打算雕完这些木头再一并交给对方,就当是个惊喜吧。
闲下无事,林殊文应了严融之的话尽早躺上床休息。
伴着雨声,他一时半刻还没有睡意,干脆合上眼说话。
少年声音清亮:“严爷,明日我要去田里洒新种子,您来么?”
严融之道:“来。”
又过片刻,林殊文还问:“小鸡小鹅过不久就会越长越大了,我想请个师傅在院里搭一间小棚,天一冷,或下了雨就把鸡跟鹅收进去。”
夏秋两季还好,天一寒,没个遮风的地窝着取暖这些鸡鹅很容易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