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文往水塘方向喊了几声“上来”,浮在水面的两只鹅当真游上岸,脖子和翅膀一伸,抖去水珠,模样乖巧地跟在林殊文脚边。
林殊文道:“回家了,明日再来游水。”
他勉强打起精神往旧屋走,小鹅跟着他进门。
正值晌午,日光晒得院子处处暖洋洋的。
林殊文往石板洒了盆水凉快些,没什么口腹欲/望,吃了几颗蜜枣,又喝半碗水,用井水打湿布巾往脖子和手脚简单擦拭,觉得凉快后就进房睡了。
小憩半时辰,前几日总被人盯着服药吃饭,这会儿从床上裹着薄褥坐起的林殊文怔怔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慢腾腾地下了床。
他从矮柜的木盒子里取出两颗蜜枣,吃完了又去剁些草料喂小鸡和小鹅,之后回屋把还剩一半才雕完的木料拿出,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把最后一只猫刻完。
日光渐渐西斜,安静的周遭隐约热闹起来。
莫布到林家旧屋外敲门,扬声唤:“殊文。”
林殊文细细打量已经刻好的小猫,正揉着手指和手腕,听到莫布的声音,甫一下凳,连忙伸手扶着桌子一角堪堪站稳。
他眨了眨双眸,打开矮柜上的木盒,把取出蜜枣含进嘴里匆匆咬了几口咽下,把落在身前的头发急忙理顺,这才开门。
林殊文舔了下干涩的唇:“阿布,何事?”
莫布兴奋道:“李叔家今日杀猪,杀两头呢,这个时候应该快要杀好了,趁肉新鲜,俺娘让俺过去切块肉,你要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