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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融之阖眼不久,脸上两日一夜未睡的容色被林殊文看成病色,很是着急。

少年靠近侧卧在床榻的男人:“严爷,喝过药了吗?”

严融之道:“喝过。”

喝了凝神安睡的药汤。

林殊文喃喃:“那怎么睡不好呢?”

他道:“我念些书给您听。”

觉浅的严融之渐渐阖眼,林殊文暗想,那日他就不该让对方淋了雨还照顾自己,湿衣裳穿在身上那么久,也不知会病几日。

林殊文想着心事,渐渐累了,胳膊交叠着趴在床榻一旁,嘴里的诗文念着念着,忽然不觉几时也闭上了眼。

再睁眼夜色已至,林殊文懵懵懂懂,很快发现自己躺在床榻里。

“小先生醒了。”

林殊文:“……!”

他从温暖的床褥里起身,双耳阵阵发热。

“我、我……”

他怎么睡到主人家的床上了?

严融之靠在榻上,合起账簿,道:“是我抱你上来的。”

林殊文不吭声。

几息后,他垂着脑袋开口:“我先走了。”

未问缘由,林殊文瞥见挂在墙上的一盏提灯,慌忙弯腰穿鞋,头发都来不及打理,立刻拿起提灯。

少年执灯欲走,却听卧病在床的男人说道:“等等。”

林殊文回头望着暗灯下高大的男人,面色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