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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不住眉眼的笑,连日来对了许多账簿,如今快告一段落。

昨日夜里跟林殊文求亲有些冲动,但说出来并无后悔。

相反,他探出几分情意,愈发坚定念头。

林殊文没有拒绝。

少年逃避归逃避,却会惦记着自己早时让后厨给他准备的包子和羊乳,又想把这一分好一分恩的情还回来,别扭地给他送莲子羹和饼子。

严融之低笑。

临至傍晚,他望着灰暗下来的天色,琢磨着估计要打雷下雨。

于是带了伞具出门,行至林家旧屋,刚敲门,雷声闷响一阵。

严融之道:“殊文。”

林殊文正准备回屋拉张褥子盖一盖耳朵,门外的低唤让他后颈一紧。

那一阵雷似乎又遥远了。

他跑到门后:“严爷……你怎么过来了。”

又硬着头皮道:“我不想开门。”

还没想好怎么见对方,见到面要说什么更无头绪。

沥沥的雨水越过门檐,严融之放下伞,无奈:“下雨了。”

林殊文望着说下就下雨,哪里忍心让人淋雨。

他将门打开,严融之道:“我话既与你说明,就不躲着避着了。方才听见打雷担心你,过来看看。”

林殊文眸子盯着鞋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