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的对拜礼结成,大伙儿都坐下吃喜宴,喝喜酒。
林殊文跟严融之重新走回院里的喜桌上,来了人把饭菜送上后,一只汤碗放在他面前。
严融之手边有只酒盏,正小酌。
林殊文看着眼前碗里的清汤,再对比男人喝的酒,唇动了动,把汤碗挪开,轻声道:“我也喝酒。”
严融之短笑一声,林殊文嗫嚅:“吃喜宴自然要喝喜酒,这儿人人都能喝一口喜酒,就我得喝汤……”
不能沾酒只能喝汤的,还有十岁以下的小孩,他愈加羞愧:“严爷,我并非小孩子了。”
林殊文执意喝酒,严融之倒了一小杯,道:“浅尝辄止。”
喜宴上的酒都是村里人自家酿的,赶上喜事,那些温温绵绵的酒都没抬上来,喝的都是又烈又辣的,图个畅快淋漓。
只一小口,少年便被呛得咳嗽不住,严融之拿走他的酒盏,长眉轻皱,用其他杯子兑了碗凉白开。
“殊文,喝水。”
林殊文捧着碗仰头灌水,细白的颈子浮起一片红,很快,额头跟脸颊逐渐红成一色。
他回过神来,喃喃着:“这酒太辣了。”
却见男人喝的面不改色,不由佩服。
但他说什么都不愿再喝一口,有些后怕地推了推酒盏。
严融之不好酒,喝一些应个喜庆的气氛就陪林殊文安静用饭。
不久之后,着了红袍的新郎官举着酒盏来到屋内,对严融之表达敬谢之意。
严融之便又与新郎官对碰一杯,还道:“酒酌量喝,留点时间陪在意的人。”
新郎官嘿嘿一笑,摸着后脑道:“再过个把时辰我就回院里陪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