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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剩余的火柴放进另外一个小些的火灶上,烧壶凉茶,又用湿布把锅里蒸着鸡蛋的碗拿到桌上。

就着葱油蒸蛋慢慢喝着碗里的粥,林殊文单支胳膊支着下巴,有点心不在焉。

他的视线总朝院子大门的方向瞟,隐隐饱含些微期待。

还没等到敲门的动静,林殊文用过早饭,坐在桌前看了些书,把今日要交给徐哥儿他们的字分别写在五张纸上,不久,便又点着脑袋昏昏欲睡,连几时趴在书前睡着也不知。

午时将至,到旧屋门外的徐哥儿一伙人让林殊文从梦里清醒。他惊觉自己趴在桌上睡了整整半日,匆忙理了理头发,开门把人迎进院子,又下意识沿外边张望几眼。

徐哥儿问:“小先生在等人啊?”

林殊文摇头,从屋内拎出五张凳子:“你们先坐,我进屋拿壶凉茶。”

五人围着院中树下阴凉的圆桌坐成一圈,林殊文拿出晨起煮的那壶凉茶,还洗了些果子放在盘里。

徐哥儿他们念书念得口渴就喝点凉茶,忽然忘记一字,抬头询问,却见林殊文魂不守舍的模样。

徐哥儿跟郑哥儿彼此对视,疑惑:“小先生可是身子不适?若不舒服,我们先回去。”

林殊文连连否认:“没有。”

还欲解释,却听门外响起人声。

来人隔着门唤他:“殊文。”

林殊文瞬间就来了精神,几乎三步并作两步赶去开门,徐哥儿和郑哥儿暗暗心惊。

门口,林殊文望见严融之身后抬过来的十几个箱子,诧异。

箱子皆系着喜红色的绸带,这阵仗一看就知是下聘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