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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舀起一勺送到严融之嘴边,后知后觉想起这是自己用过的勺子,正羞愧的后退,对方就着勺子喝了口。

严融之道:“我不喜欢吃甜的,你喝就好。”

林殊文喝完一碗槐花粉凉快许多,盛着冰块的木盆抬进书房内,四周逐渐有几丝凉气流动。

管事把账簿送进屋,见状,林殊文懂事地不再打扰,他自己到一边看书,间或写字,将今日要教的字写在纸上。

徐哥儿和郑哥儿学字比较快,林殊文一日要教他们二十个字,赵家三个小子学得慢些,他便一日先交他们六个字。

不久后,管事就将午后跟他学字的徐哥儿五人领进宅子。

林殊文在别处空置的书房教五人练字,还用冰镇槐花粉招待他们。

赵家大小子道:“我从未喝过用冰块冻起来的槐花粉,比阿娘做的滋味还要好。”

赵家二小子只顾着埋头喝,说不上话了。

最瘦弱的三哥儿则最为心细,跟林殊文道谢。

连徐哥儿和郑哥儿都有些顾不上说话,他们素日没喝过冰爽甜口的槐花粉,碗底见空才十分羞愧,纷纷向林殊文道谢。

“多谢先生。”

“我还是第一次喝过如此不同的槐花粉。”

“方才应当留半碗,带回去给弟妹尝尝。”

众人回味了一会儿,又赶忙埋头练字。

天色渐渐阴下,时辰一到,学完字的徐哥儿五人就离开了宅子。

林殊文送他们到大门外,直至望不见身影,才转去养鹅的院子,看了几只鸡,又看跟在脚边的两只大白鹅,和管事说一声后,带它们去最近的水塘玩水。

最后他还回了一趟旧院。

坍塌的树已经让人抬走了,如严融之所言,里屋有一面墙损坏,屋顶的瓦片被风卷走,今日一早有师傅上门添了新瓦,墙壁还需几日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