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前中两院,很快走到主人的寝屋。
严融之推门进房,身后的车夫忙提着灯笼跟进来,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灯添亮了。
车夫把星星灯放在圆桌,搓了搓手,问:“爷,那俺下去了?”
严融之:“出去吧。”
院落有严家的人留守看管,不久后送来一盆热水和烧炭。
林殊文站在床前把毡帽和斗篷一一解开,探了张脸朝屏风外看,只见严融之拿起软巾浸水打湿,走到他面前帮他把脸擦了。
林殊文接过湿润的巾帕,道:“我自己来。”
又过一阵,门外来人继续送入两盆水和一壶温水。
严融之把两个水盆提起架着放好,等林殊文擦了脸和胳膊,又叫他用热水泡过双足,把少年打理清爽干净,才用剩下的另外那盆水洗漱。
林殊文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倒两杯温水,自己喝一杯,看严融之还没洗完,就转身走回床榻,将被褥铺开。
铺好褥子,严融之喝完他倒好的那杯温水也过来了。
南城的春日湿冷,尽管屋内留置炭盆,钻进褥子里仍能感到潮湿的冷意。
严融之伸手探进褥子摸了摸,攥起少年一只胳膊。
“先坐,暖和些再躺。”
林殊文偏偏不听,乌黑的眼眸笑得弯弯,整个身子都躺进被褥深处。
他微微哆嗦,又过半晌,抬起胳膊向严融之展示他暖好的褥子。
“进来睡。”
严融之心里一软,睡下后展开臂弯,林殊文乖乖地贴近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