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融之挑出话里重点:“路程颠簸,怎么就贪睡了?”
林殊文支吾半声,垂低脑袋:“途中着凉受累,病着了。后来在一间寺观里遇到一位大师,大师替我看病,为表谢意,我就添了香火钱。”
时至今日,林殊文头脑清醒地回忆当时所经历的,这才理出缘由。
“应当就在那个时候暴露了钱财,我独自一人,遂让外人惦记了去。”
林殊文喃喃:“严融之,你怎么眉头越皱越深?我没事了,况且已经吃过教训,今后对外人一定抱有提防之心。”
严融之沉叹,知晓此刻心里纵有疼惜,过去的他无法改变,好在如今把人留在身边,做什么都能看着,图个安心。
翌日清早,两人乘坐马车从八宝村出发。
要走至少一日一夜的路程,严融之吩咐人把车厢布置舒适,专挑平稳的官道走,连秦元都叫了过来让对方随行跟着,就怕路上林殊文生病。
所幸春末还比较凉快,若在入夏赶路,时节闷热,赶那么长时间的路可谓遭罪。
林殊文靠在垫子上看书,不久就被严融之揽到怀里,变成靠着人看书。
他一路好吃好喝,睡觉就挨在严融之怀里睡。
夜里飘起小雨,林殊文从梦中苏醒,半张脸贴在严融之怀里蹭了蹭,听着雨声,忽然就没了睡意。
严融之掌心托起他的后脑揉了揉:“不睡了?”
林殊文道:“在车里听雨声跟在屋里听有不同的感受,就好像天地之大,只有这方小空间属于我们。”
情念在此刻忽然被放大,林殊文话音方落,唇角一湿,他渐渐闭上眼,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细细地亲吻。
每次这样亲近,几乎都是严融之主动。林殊文虽然笨拙,却也会凭着本能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