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不同了,林安贵不喜欢跟他出去,或者出去见到圈子里的老友,要么怯场,要么说些他自己都不相信大话。
老友给面子的吹吹嘘一番,但回家看着林安贵连账本都不会算的样子,林广良就气不打一处来。
钱都算不清楚,以后怎么管家里的地?
谢许菇道:“那你再请先生教教他嘛。”
林广良说起此事就来气。
“教?以前教林殊文教的好好的先生,来教他,都被气走了,说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前日教的明日忘,要他多练多学几遍,不肯做,就知道出去喝酒逛花街。”
对林安贵训的话重一点,他就搬出过去在乡下受苦,如今回来要补偿他的话,想想就来火。
谢许菇道:“难道咱们不该补偿他么?老爷,你开始不也觉得亲的好,怎么现在倒是念起养的了?嫌安贵没林殊文听话是吧?”
林广良道:“确实没殊文听话,也不如殊文聪明。”
且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被自己疏忽了,所以今日就在默默观察林殊文,愈发觉得这个养子似乎比他猜测的过得好,而非表面上看到的朴素无华。
于是林广良道:“坟地的事暂时作罢,改日我亲自去一趟看看。”
林广良这个地主也不是白当的,对某些东西仍保留着敏锐。
自家的亲子回来一年没有丝毫长进不说,还如此懒散平庸,而林殊文虽为养子,可念及旧情对他还算尊敬,若是对林家有好处的事,林广良总归不想错过。
又一日,林殊文收到消息,林家的人不管着他爹的坟地了,而且还找了风水先生替他看日子,选个合适的时候迁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