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
程挽月用一根手指勾着精致的蕾丝边,把那一小团布料从他手里拎起来,“你喜欢这种啊?”
“随便拿的,”他转过身,“我不喜欢。”
她从门后探出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卿杭把她推进去,“快点换!”
关门声很大,但浴室里的笑声依然传进了他的耳蜗,他掩耳盗铃般逃出房间,在外面等了两分钟才拿起抹布重新去收拾打翻的泡面。
程挽月小心地脱掉身上的湿衣服,照着镜子勉强可以看到没起水泡,她松了口气,换好裙子后走出去。
卿杭已经把卧室收拾干净了,但还是有股味道。
她这样也没办法坐车,卿杭找了件外套绑在她腰上,背着她去了医院。
门诊的医生都下班了,只能看急诊,接诊的是一位年纪大的老医生,程挽月再怎么大大咧咧也是个女孩子,就算有帘子遮着,她也还是会觉得丢脸,全程闷闷地趴在床上。
卿杭问医生,“会不会留疤?”
医生说,“没有伤到皮肤组织,只要按时抹药就不会留疤,给她开的这种药膏是一天三次。”
“谢谢医生。”
他是怎么把她背到医院的,就怎么背她回去。
街上行人很多,已经擦过药了,不赶时间,他走了条小路,她蔫蔫地靠在他肩上不说话,只在空调水滴在她头发上的时候才抱怨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