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从五六十支里挑出了七支。
手机屏幕上,程挽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喜欢这种颜色啊……”
“挂了。”
视频通话被挂断,程挽月也该工作了,家里人都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没有一个人反对,或者说这个工作不好让她换一个,在程家人心里,她过得开心快乐就好。
程挽月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杨慧敏买了个包,杨慧敏每天上班都背那一个,快一个月了都没换。
九点,下班。
昨天被酒鬼跟了一路,程挽月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出门就准备打车。她低头看手机,刚下台阶就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反应很快,扶着她站稳,她看着握在手腕上的那只手,头都不抬。
“让让,挡路了。”
“往哪儿让?”卿杭不止一次说过她,让她走路别看手机,她次次都当耳旁风。
程挽月偏过头看路灯,“不想跟挂我电话的人牵手,你松开。”
卿杭在路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他还没退烧,手心热腾腾的。周围人来车往,杂音混乱,他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如果不松呢?”
“不松就不松呗,”她语调散漫,“谁让你还在生病,我不欺负病人。”
两人走到斑马线外等绿灯,卿杭问她,“今天吃了什么?”
程挽月一根一根勾起手指,“外卖,外卖,还是外卖。真难吃啊,做得那么难吃,怎么还有47分,不理解。”
“我买菜了,明天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