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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她的声音就隐隐约约传到耳边,他想,哪怕见面的时间只有一分钟,也值得。

“终于找到了,”程挽月抱着头盔往外走,直接塞到池越手里,“我没用过,但你最好还是检查一下,如果哪里有问题再找我,但我今天没空,明天也是……”

话没说完,她就愣住了。

上一秒她一只脚还踩在门口的防滑垫上,下一秒她就跑到卿杭面前,拖鞋都被甩飞了一只。

卿杭昨晚抽了很多烟,今天白天也是,来之前只在科室简单地洗了个澡,程挽月对烟味很敏感,但因为一心挂在他身上,注意力不在这上面。

“谁让你乱跑的?受伤了就待在医院,自己是医生,怎么还要当一个不听话的病人?”程挽月从下到上摸了一遍,“腿还在,手也还在,还好还好,只是擦伤了一点点,脸没事,脑袋呢?脑袋没被撞坏吧?”

她双手捧着卿杭的脸,距离他很近,他能看出来她的眼睛还有点肿。

言辞说她哭了很久。

她没穿鞋,卿杭为了配合她的身高,稍稍低头,“不算车祸,就是追尾了。”

空气突然陷入了一种极为尴尬的寂静。

煤球从客厅出来,很小声地叫了两声,池越对花粉过敏,咳嗽声比刚才更大,煤球被吓得一惊,程挽月也回过神。

她往后退两步,瞪了卿杭一眼,转身抱起煤球,进屋后用力关上门。

不知道池越是意识到自己此时很多余,还是花粉让他不舒服,他走之前都没有跟程挽月说一声,只是从卿杭身边经过的时候挑眉笑了一下,意味不明。

挑衅,或者是无声地宣战。

他这个肆意自在的年纪,身上都有一股不服输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