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惹事,程挽月无数次替他出头,嘴上骂他没骨气,被欺负了不知道还手,但也从未真正把他推到是非中心。
在今天之前,卿杭一直以为程挽月是喜欢过6号的,“我不知道……”
程挽月‘哼’了一声,“谁让你说走就走,一声招呼都不打。”
那天她如果不在家,可能他和爷爷都上火车了,她也不知道。
“还有池越,上次我被人骚扰的事,你还记得吧?那个人是逃犯,池越奔波了两天才处理好,他都发烧了,难道你要我以怨报德?他乱接我电话,我已经骂过了。但一码归一码,他确实帮了大忙,该谢还是要谢。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就是在忙,我都准备回去了。你是气我去他的排练室?还是气他接我电话?”
卿杭:“都有。”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煤球的毛蹭了他一身,程挽月刚把他的袖子弄干净,又在他肩膀上看见了几根,凑近吹了两下。
“行吧,我反省一下。以后,某件事你如果不喜欢或者不高兴,就直接说,我不一定会改,但会考虑,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也直说。如果你把我哄高兴了,我心情好可能就会听你的。”
卿杭把放在身后的保温饭盒拿到她面前,打开盖子,“周渔说你最喜欢童家巷口的左师傅这家,一个是紫薯,一个是豆沙。”
“左师傅真的绝了,一会儿吃,”程挽月还没洗手,只闻了闻,“你突然辞职,真的没什么影响吗?”
卿杭点头,“病人都交接好了,赔偿金也交了,合同问题也沟通好了。”
“你们两个怎么蹲在门口?”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把程挽月吓了一跳。
卿杭挡着门,程挽月急着让位置,煤球还躺在地上,卿杭拿饭盒,她抱猫,两个人同时起身就撞到头了。
“慢点,毛毛躁躁的。卿杭,你来了。”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