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显得空落落的。
程挽月打开电视,正好在播《猫和老鼠》,她看了一会儿,笑得病床都跟着晃。
她说渴了想喝水,卿杭把桌上的保温杯递过去,她喝了几口,嘴里还是一股苦药味,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颗牛奶糖喂到嘴边。
以前因为一颗牛奶糖,她害他陪着她站了半节课。
那是卿杭第一次被罚站。
这么多年过去了,旺仔牛奶糖还是原来的红色包装纸,上面画着一个小人,味道也没变。
电视在插播广告,很无聊,程挽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卿杭看看电视又看看她,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她嘴里含着牛奶糖,左脸鼓鼓的,灯光映在她眼里,像是潮湿的泪光,但又不是。
卿杭低声问,“笑什么?”
“笑你啊,你今天不会就是这副模样上班的吧?衣服没换,胡子没刮,”程挽月摘掉他的眼镜,拿了张纸巾慢慢擦拭镜片上的痕迹,“眼镜脏脏的,头发不整齐,鞋带也不系好,你们着急的时候都要跑着去病房,万一被绊倒了怎么办。”
卿杭弯腰系鞋带。
她朝他伸出一只手,“还有糖吗?再给我一颗。”
“有,但是不能吃太多,”卿杭从兜里拿出一大把,全放在枕头旁边。
程挽月随便拿一颗,剥开塑料纸后喂给卿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