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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装睡!”程挽月被抓了个现行,她手脚并用,试图从这种人赃俱获的不利现场逃离。

卿杭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捞起掉在地上的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声音里有藏不住的笑声,“我早就睡了,不知道是谁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又是叹气又是埋怨。”

程挽月红着脸狡辩,“我是在检查你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很明显,你没有。”

“那是我误会了,”卿杭也不戳破,他动动身体,眉头轻皱,“我后背有东西,硌得骨头疼。”

程挽月摸到那个东西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她慌乱时掉落的戒指。

冰凉的戒指成了烫手山芋,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她还在发烧,毯子里热腾腾的,在寂静的夜色里,卿杭也没说话,反握住她的手,从她手心里拿到那枚戒指,给她戴上后,捏着戒指左右转了半圈,大小很合适。

程挽月被这一瞬间冲昏了头脑,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个梦,梦到她穿上了婚纱,裙摆真的像一条河流,看不到尽头。

早上护士来量体温,病床是空的,差点就以为病人不见了,扭头看到睡在沙发上的两个人才松了口气。

沙发小,一个人睡都很憋屈。

两个人紧紧搂在一起才不会掉下去,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程挽月还没醒,卿杭用毯子裹住她,把她抱回到病床上,戒指她只戴了一个晚上,被他收起来的时候,还有她的体温。

她一天比一天虚弱,但还记着鸡鸣寺的樱花开了,趁着周末霍栀也来看她,就很想去外面晒太阳。

程延清担心她又感冒了,不让她去,“虽然是晴天,但风大,凉飕飕的。”

周渔也说,“周末去看樱花的人特别多,挽月,我们过两天再去吧,下周五天气好,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