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孕囊成功着床的时候,那些伤也会逐渐暴露。”柯拉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他指着自己,对瑞恩说,“他说我的脊椎曾经碎过,我的肾脏、肝脏还有其他的一些地方,都有过严重的破损和出血——外表虽然难以看出来,但通过一些专业仪器,就能发现过那些手术后的痕迹。”
柯拉干脆站了起来,原地走了几步,“但我什么都不记得。”
“瑞恩。”他说,“我们在参与新移民计划的时候,确实消除了一些记忆,新移民计划的那些人也说过,他们会删除一些痛苦的记忆。”
“这就是我的痛苦记忆?”他看向瑞恩,“我想不起来。”
“我能记住我的名字,我的经历,我的家乡,包括一些我离开家乡之后的事情,我在蛋糕店里,我做苹果派。”
“但唯独这件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手掌轻轻按在了自己的腹腔上,“这儿,他说这里几乎全部都毁了。”
“但我忘了那些痛苦。”他对瑞恩说,“我以为自己丢失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回忆,但现在我想可能不是这样。”
“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个梦吗?”
柯拉说,“也许那也是你丢失的记忆。”
——柯拉的这个说法让瑞恩难以接受,他站了起来,看着柯拉。
他们在教室里对视着,直到附近的人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柯拉才移开自己的视线——
“抱歉。”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