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想的一样，瑞恩的表情现在充斥着疑惑，不敢置信以及其它那些更加灰暗的情绪。

这让克拉克几乎是着迷的捧着对方的脸，用自己的手指摩挲着对方眼睛下面那道疤痕，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很想就这么舔上去。

现在不对，克拉克想，于是他又披上了那副温暖和善的表情，轻声宽慰着自己的妻子，“我并不想让你知道这些。”

这是一句谎言，克拉克想，他低头看着瑞恩的头发，在对方接触到那些斯拉姆人之后，他就一直等待着这个时机。

没有东西能够逃脱王虫们的眼线，图书馆内的摄像头忠心记录了一切的对话，包括对方在得知反精神检测操控本就是一场骗局的时候，那不敢置信的眼神。

啊，瑞恩，他的妻子。

克拉克在心底想，当然，不仅仅是他的妻子，他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瑞恩，假如这个时候瑞恩抬头，一定会被他的眼睛吓到。

克拉克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全然的金色，没有一丁点儿的杂质，仿佛流淌着的融化的黄金。

如果瑞恩再对王虫多了解一些——就像他曾经做的那样——那么他一定会知道，这是血统稀少的高等级王虫的特征。

并且对方不同于寻常的白发，也昭告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所有的泽维尔王虫中，只有一只在成年之后，也保持着幼年时期的雪白头发——那是因为对方曾经在年幼，准确说刚出生的时候受到了袭击。

虽然王虫幸运得活了下来，但幼年时受到的伤害，让他的发育时间足足提前了许多年，这让他永远无法拥有成年王虫的黑色外观，永远都是雪白的。

而这只虫子，也是曾经的虫母唯一诞生的子嗣，泽维尔王虫的统帅——克拉克·埃斯特。

而现在，克拉克几乎是兴高采烈地玩着这个游戏，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杀死虫母以及自己的男人，变成了这样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