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头灰不溜秋的老鼠足足有六七百斤重,哪怕剔除掉骨头,一只鼠身上的肉也够数十上百个人分食。

校园内再次热闹起来,居民争相给老鼠剥皮,拆分成大大小小的肉块,串到树枝上炙烤。

堆起的篝火边渐渐飘起香味,谢松原用树杈拨弄了一下手上的肉,觉得这个肉的纹理和质感很眼熟。

他意识到了什么:“所以,那天你第一次给我吃的东西就是——”

老鼠肉。

白袖嘴边勾起一抹凉凉的笑,好像对方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是啊。怎么,不想吃了?”

谢松原扭头,望了望不远处一颗刚被人砍下来的老鼠脑袋。那两只黑豆似的滚圆眼睛还死不瞑目地睁着,透出阴沉的幽光。

他收回视线:“……也没有。只是有点惊讶。”

谢松原才进食过红火蚁的能量,暂时还不饿,手上的那只嘴却明显对鼠肉很有兴趣,蠢蠢欲动地掀开一条小缝,贪婪地感受着那股诱人的香气,好像在说“给我吃点”。

场景有点诡异。

谢松原抬眼看向身边的白袖。

对方没注意他。

于是他用刀片割下一块烤得滚烫的熟肉,想了想,又对着肉吹了吹,悄悄递到自己的第二张嘴边。

两排尖利的细牙顺势合拢,牢牢夹住送上门来的食物,咔嚓咔嚓,吃得肉屑乱甩,转瞬就把鼠肉吞到了“肚子”里。

然后,乖乖地张大嘴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