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袖相比,他受的伤实在无伤大雅。
一想到自己在里边和大鱼单打独斗的时候,白袖一人就要在外边对付那么多条变态的小鱼,谢松原就觉得愧疚。
即使白袖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对方后边体力不支,肯定多多少少有被小婴面鱼咬到。
回忆起那种直逼骨髓的痛感,谢松原到现在都会牙根发酸。而白袖似乎生性就是这么冷淡要强,被攻击时也只会忍耐,谢松原甚至没几次听见过对方呼痛。
思及此处,谢松原颇有点不是滋味。
白袖闭了闭眼,还想最后享受几秒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动的清闲时刻,最后还是“嗯”了一声,将一只大爪子递给了谢松原。
谢松原将他拉了起来。
白袖微微定神,冷静的思绪跟着一起回归脑海,他望向谢松原,低声问:“那只蚁后脑子里的鱼呢,死了吗?”
谢松原点头:“死了,蚁后估计也活不成了。”
说完,谢松原忽然感觉有些茫然。
他们这支队伍为了对付蚁后,甚至专门制作了临时的简易□□。结果也不知该不该说幸运,他们后来又在蚁后的脑袋里发现了那些诡异的婴面鱼。
现在婴面鱼死了,蚁后也变得无足轻重起来,弹/药看起来已无用武之地。
……所以,这是结束了?他们已经完成了一开始的任务,可以准备回到地上了?
谢松原回过神,突然想起一个重要问题:“那些小鱼呢?你出来的时候看见它们了吗?”
闻言,白袖的神情也是一滞:“……蚁后开始砸墙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本来以为那群幼鱼会继续攻击我,但大鱼死了之后,它们好像也没了动静。”